阿浩看动画。
在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哥哥阿浩是一个比弟弟阿禾更让人担心的角色。
除了父亲的隐忍,阿和的情绪几乎完全释放出来:他带着哥们儿亲自“教训”恶霸,被狱友打的拳头全部加倍;他会对来访的弟弟发脾气,会因为伤心而在托儿所里奔跑咆哮,把纪律和后果抛在脑后。
我的弟弟阿浩总是轻松而稳重,从不显得急躁和生气。他工作认真。他是老师同学眼中的优秀学生,是父母眼中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直到那天晚上,他跳楼,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阿和哥说:
从小大家都喜欢他。
他功课好,长得好看,什么都好。
他太优秀了,不得不重考医学部,没能考上第一志愿。
他很好。
我越来越讨厌他了。
他太优秀了,一生只错过一件事。
这是你跳的高度。
阿浩的死是他父亲“功利主义”育儿心态的结果:我不想再说那个可怜的人了。我犯了大错,因为他活该。作为制作人,我不承认我生了这么坏的宝宝;好的,我会给他200%的期待,我会亲自把学校的学费寄给他。他一定要有好的前途,这样我的脸才会发光,我的人生才不会虚度。
不太优秀的他就像被遗弃在荒野的野草。被风雨抛弃的他很痛苦。阿浩是一年四季的小太阳,明亮而温暖,滋养着全家人的希望。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忧郁或懒惰。他不仅疼,而且累。
爸爸以他为荣,弟弟越不像话,责任越大。毕竟爸爸已经声明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他怕父亲失望,不想让家庭崩溃,只好自焚,直到精力耗尽。直到他去世,没有人问阿浩他如何规划他的生活,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这是阿浩的悲剧。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未来积极争取点什么,就带着疲惫的身体死去了。看起来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如果阿浩没有选择自杀,他的生命会以其他方式重新开始吗?
影视作品中有不少和阿浩同病相怜的“苦孩子”。今天,我们将找到其中的两个。他是我的兄弟。他们都有坚强的父母,优秀的使命,沉重的抑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死去。
一号选手,哪吒的敖兵转世。她天生神通广大,相貌英俊,所以赢在了起跑线上。正因为如此,作为龙的传人,他被寄予厚望。“只有在泰坦之战中立功,才有机会将巨龙带出炼狱之海。你的成败关系到整个民族的命运!”
这也是他师父沈证明自己,重新站起来当神的筹码。3354“人生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你一定要帮我打赢这场仗,让我的主人对我刮目相看!”
出发前,所有龙爪成员把最硬的龙掉在自己身上,当场给他做了一件沉重闪亮的盔甲。名义上是让他在战争中保护自己,实际上是提醒他——人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
沈本来的计划是,在拥有强大魔法的哪吒杀了自己的父母和太乙之后,由敖丙拖住哪吒。大决战来了,神童哪吒被灭,敖丙自然可以当英雄救陈堂官。他做出了公平的贡献,主人和龙都会从中受益。
但听话的敖兵两次打破计划:一次,他不忍心用别人的生命做自己的垫脚石,于是冒着自己的身份去救哪吒的父母;第二,为了留住唯一的朋友哪吒,他脱下了龙甲,那是体现了龙的希望,为他抵御雷电。
最后,他和他的好朋友哪吒的尸体都死了,只剩下他们的灵魂,龙的希望破灭了。
第二位选手是去年热播电视剧《新生活》中的一员,她很爱哭。我是文的哥哥,我是文申义,一个和家人失去联系多年的极客,以脱口秀演员的身份重新出现。
剧中没有表现他是如何被压迫的,但可以通过其他家庭成员讨论。一家三口参加亲戚的婚礼,弟弟是个温暖的王子,也是个社会专家。他微笑着和大家说话,连玩笑的尺度都恰到好处;妈妈很漂亮,爸爸很成功,夫妻俩优雅谦逊地接受着在场亲友的赞美。
当人们问起我弟弟的近况时,他眼睛都不眨地撒了一个大谎。他在一家大型外企工作。
不仅仅是关于我弟弟,这个模范家庭的背后也充满了谎言。——哥哥的微笑是一种习惯,其实内心是压抑的,因为刚刚分手。《妈妈的美》是现代医学美容技术的杰作。至于爸爸,有几个情人,有一个家里有私生子。婚礼结束后,三人各奔东西,回家了。
难怪大儿子不想回到这样的家庭:不温馨,但都是好的表现。在这里长大,他应该是被要求配合演出的人。他正朝着上层社会精英的方向发展。没有人关心他的真实需求,不断有人命令他在华丽的长袍上绣出精美的图案。
结果他离家出走,近十年杳无音信,成了脱口秀演员,活跃在媒体上,说着父母眼中的“废话”,仿佛故意撕掉他们虚伪的面具。
生活在不同时空的奥冰和沈懿,都走向了父母期望的反面:一个用生命保护着父母认定的敌人,一个从事于当众说真话;一个扔下了振兴龙的担子,一个撕毁了家人精心打造的脸。
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叛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迟到的叛国特别惊天动地。爬树、打架、逃课等。他们都很虚弱。希望对整个家庭和其他人的孩子的反叛是致命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把刀子插进父母的心脏。
或者可以看作是对鲁迅那句名言的生动诠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郝死了,爆发了。砰!
这种爆发源于他们体内两种力量的不断斗争:一种是父母的意志和期望,他们有权威,统治过很久,很厉害,像一个王朝,手里有一支军队;另一个是个人的欲望和自我成长的需要,这些都是一直存在的,也是一直被忽视的。压抑是常态,伪装成习惯,就像一个平民,一不小心说错话就要被砍头。
古往今来,革命和起义总是发生在人们生活贫困的时候。同样,当一个人的个人意志不堪重负,几乎窒息的时候,当双方的矛盾难以调和的时候,当人生的选择题只剩下两个选项的时候,哪怕有一点能量的人,通常都会选择激烈求生的道路。
在外人看来,路是一把歪剑,歪门邪道,自毁前程,但无论是敖丙还是沈懿,当他们搬开那座压迫了他们多年的大山时,内心一定是很舒服的,因为做自己房子的主人真的很好!就算绽放后就毁了,也好过带着别人的期待做一个完美的空壳。
借用《新生活_》里李咏对妈妈说的话,“辜负了你的期望,让我丢脸了。就是这样。我觉得活着很有意思。”
于是我开了个脑洞。如果我没有自杀,阿浩可能会这样做:那天晚上,洗完澡,叠好衣服,收拾好房间,整理好一切,他没有跳楼,而是留下一张纸条,背着背包走了。纸条上写着:不用担心我,我只想找个影子休息一下。
从此,他开始了流浪的生活,一路走一路工作,记录下沿途的风景和人。他得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恐惧。在风中睡久了,他变黑了,皮肤变得粗糙,甚至骂人。虽然整个人早就没了老校草,但他笑得很开心。
或者,他和他的好女同学郭霄珍私奔了,他们朝夕相处,灰头土脸,手牵手环游世界。但由于缺乏社会经验,生活一塌糊涂,最后绝望地回到了家。
当他的抵抗失败时,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无奈之下,他第一次反驳父亲:“你知道吗,每次你给我《把握时间和方向》这本书,我心里就像石头一样。我是人,不是你的工具!”
当然,上述所有假设对他的父亲阿尔文·托夫勒来说都是残酷的,但对阿浩来说,没有颠覆就没有重生。
然而不幸的是,现实世界中没有“如果”。
这样的高压家庭最缺乏的就是自由交流的氛围。弟弟应该很优秀,不敢表露自己的烦恼和担忧。能解决就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就按住。弟弟觉得自己是坏人,说那些坏事只会让父亲暴跳如雷,何必自寻烦恼。我的父亲阿尔文托夫勒(alvin toffler)真的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父亲,他要么保持沉默,要么以说教的口吻说话。
他们一家人说话,一个词频繁出现,就是“没事。”每个人都藏着一堆秘密,带着一堆心事说“没事”,直到有大事发生。好的爱情的前提只有理解。从我有自己烦恼的那一刻起,家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所以让阿浩安静地死去可能更合理。毕竟,他一直住在一个岛上。无处倾诉,无所依靠。只有一个醒目的“好”字,才能掩盖一切。也许在“跳”之前,他心中所希望的水晶已经被阳光融化了24个小时,他甚至连大力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也是一个相当令人苦恼的安排。哪怕他发一次脾气也没关系!刘若英看完晴儿说:“我的眼泪不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而是从心里流出来的。这种痛苦有很强的后座力。”
有人说《阳光》是父母禁止看的电影,一点一点冲击着父母的自以为是。而这恰恰是它的珍贵之处,就是让父母反思:如何爱孩子才是真爱,而不是毁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