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哈姆雷特的理解
一,
一些学者指出,如果哈姆雷特王子在第一幕杀死了克劳迪斯,哈姆雷特这出戏就要结束了。换句话说,哈姆雷特的拖延在剧中并非可有可无,或者哈姆雷特可以选择。哈姆雷特的拖延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那么,哈姆雷特的拖延和他的悲剧之间关系的本质是什么呢?
剧中的“拖延”不仅导致哈姆雷特在克劳迪斯祈祷时错过了为父亲报仇的机会,也是哈姆雷特不同价值观冲突充分发展的过程。这样,拖延不仅是哈姆雷特悲剧事件中的一个因果契机,也是各种价值诉求自我实现的过程。舍勒指出,只有当我们的精神视线从不把我们的行动和焦点与事物的因果关系和价值的内在要求分开时,我们才会发现悲剧。1)(P262)如果把哈姆雷特的悲剧看作是一个纯粹的因果事件,那就不可能发现悲剧,因为“事物的因果过程并没有考虑到其间出现的价值”。这就好比在与莱提斯的剑战中,哈姆雷特的死是中毒的必然结果,这个事件在纯粹性上并不包含价值因素。将哈姆雷特的悲剧视为纯粹的人道主义者和封建主义者之间的斗争,已经包含了将哈姆雷特是人道主义者的结论作为一种不容置疑的理论预见,这往往导致对封建主义的道德谴责,而不是对悲剧的分析。哈姆雷特悲剧的“悲剧结局”在于哈姆雷特悲剧事件中的因果关系与哈姆雷特所代表的价值的内在要求之间的关系。两者的连接点是哈姆雷特的拖延。拖延可谓哈姆雷特悲剧的“悲剧结局”。
对于延宕,学术界一般将其视为哈姆雷特的独特行为,而没有注意到延宕其实是剧中的一种价值感。换句话说,是哈姆雷特的价值感决定了他的拖延。在剧中,哈姆雷特为父亲报仇的欲望可以说是极其强烈,但他听了鬼魂的话后,并没有直接进行报复。而是成为一个“疯狂”的思考者。他的“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实际上包含了一种价值感:
……
如果我没有因为怕死而离开,就没有人会回来。
从未被发现的土地,我害怕它。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意志动摇。
因此,他们宁愿忍受当前的灾难,
而不是去经历其他未知的苦难?
这样,忧虑使我们都成了懦夫,
这样,决定的真正性质就确定了。
蒙着一层苍白的深思病;
这本来是件大事,
因为这个无法理解,所以很尴尬。
失去了行动的权利。2)(三幕一场)
哈姆雷特的思想在他的作品中非常突兀。这个世界与“从未被发现的土地”“沉睡”等的隔阂,对他来说是一种形而上的恐怖,远远超出了复仇本身。对于哈姆雷特来说,这种生死体验与复仇等行为相比具有优先的价值。哈姆雷特的“担心让我们变成懦夫”不是担心报复的后果,而是担心人生的价值没有得到最终确认。在哈姆雷特的思维中,复仇从来都不是问题,他的复仇目的是明显而坚定的。只是哈姆雷特的价值更倾向于“这个世界——未知”的价值连接。就行动和价值而言,价值具有无可争辩的优先性。价值优先或价值偏好决定了哈姆雷特在处理世俗事物时,首先关注的是人、事、物的价值而不是具体的人、事、物。在价值确定之前,哈姆雷特不会轻举妄动。这也可以从哈姆雷特对克劳迪斯忏悔的反应看出:
现在我只是在做。他在祈祷。
如果我现在做,他会死,
我报仇了。这个需要计算。
一个恶棍杀了我父亲,
我,唯一的儿子,把这个恶棍送给你。
天堂。(三幕三场)
哈姆雷特有“天”的概念吗?从剧中来看是不确定的,因为死后的世界对他来说还是未知的。他不想在克劳迪斯“洗心革面”的时候报复,因为他的价值偏好。哈姆雷特并没有把复仇视为纯粹的谋杀,而是将其视为一种价值事件。他想要的不是摧毁克劳迪斯的身体。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做”(复仇)的价值属于他。他为父亲复仇的“精神上和情感上”的意图首先在于克劳迪斯杀死他哥哥所表现出的罪行本身。严格地说,哈姆雷特的复仇不是否定克劳迪斯本人,而是否定克劳迪斯身上所体现的罪的价值。在哈姆雷特看来,灵魂的“宁静”生活不是罪恶价值的载体,而是生命价值的积极体现。他对克劳迪斯认罪的看法是:「但是根据我们这个世界的观念,他的债务应该很重;我现在在照顾他,但是当他的灵魂安静下来,准备成熟的时候,这能算是报复吗?没有”.(三幕三场)按照世人的想法,毁掉克劳斯的身体就是复仇。这是世俗法的意识,它的直接目标是罪恶的载体。哈姆雷特并没有把这个世俗法律的原则看得高于一切。他心里有了“最后审判”的想法。他想要的是在克劳狄斯的身体与罪恶融为一体的时候消灭他,从而达到一笔勾销罪行本身的目的,让克劳狄斯的灵魂“黑暗如地狱,直入地狱”。面对杀与不杀的问题,强烈的价值感驱使哈姆雷特将克劳迪斯的身体与杀兄罪和乱伦罪本身分开,而正在忏悔的克劳迪斯在哈姆雷特看来并没有背负罪恶,他举起的复仇之剑也只好暂时收起。从这一点来看,哈姆雷特并不像别林斯基所说的“精神分裂症”有罪。哈姆雷特的气质始终如一,价值问题始终是他首要关注的问题。正是他气质中的价值优先原则使哈姆雷特陷入延宕。
第二,
综上所述,生命价值优先原则本身是否导致了哈姆雷特的悲剧?问题没那么简单。因为它还涉及到悲剧性冲突的问题。舍勒说,“一切可以称为悲剧的东西,都是在价值和价值关系的领域里运动的。”1)(P254)“几个正值高的航母对战,其中一个被消灭,“1)(P260)悲剧。哈姆雷特无疑是价值的载体,但又不单纯是人生价值的载体。他也是一个公正的社会秩序的价值载体。这从哈姆雷特面临的困境就可以看出来。
哈姆雷特是哈冲突的凝聚点。在他身上,有与克劳迪斯的冲突,有与格洛斯特的冲突,有与欧菲莉亚的冲突,有与雷蒂斯的冲突,还有与罗森、格兰兹和吉尔顿、斯坦的冲突。这些冲突的暴露无疑是因为哈姆雷特想要复仇。但本文真正的冲突是社会秩序与人心秩序优先的相互斗争,《哈姆雷特》的执行是重组甘昆与确认生命价值优先的斗争。
上面已经描述了人类心脏的顺序。哈姆雷特面对的社会秩序是怎样的?人们公认莎士比亚的创作特色是以史为鉴,用外国题材来反映只存在于英国天空下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可以说哈姆雷特所面对的社会秩序就是莎士比亚创作时代的英国社会秩序。用亨利六世的话说,这种秩序是:“一个可怕的景象,一个血腥的时代!狮子争窝,互相争斗,无辜的羊训却在仇杀中受害!”这样一个悲剧的时代,与文艺复兴时期英国的理想秩序观念格格不入。有学者敏锐地指出,莎士比亚的创作中存在文艺复兴时期英国的“秩序”概念,认为莎士比亚的历史剧包含了他的“秩序观”:无论是整个宇宙还是某个物种,都有自己特定的排序方法。3)(P84)但实际具体的人和事往往会突破现有的秩序,造成社会秩序的失范。哈姆雷特普遍对这样的时代感到失望。“哈姆雷特用讽刺的口吻说了这段话”(3)(P85)这既是哈姆雷特对人类地位的怀疑,也是哈姆雷特对时代秩序观念的反映。总而言之,在哈姆雷特看来:
时代完全脱节;啊,太糟糕了,
我生来就是为了让一切恢复正常!(一幕五场)
这个感叹包含了什么样的深意?第一,时代脱节。神一般的父亲的突然去世,叔叔和母亲的婚姻,都让哈姆雷特感到恶心,说明哈姆雷特对自己所处的社会秩序并不满意。第二,要重组。不是为父报仇的动机,而是为父报仇的目标。哈姆雷特想通过复仇来摧毁克劳迪斯所体现的罪恶,以为这样就可以再次颠倒时代。第三,太糟糕了。哈姆雷特并没有给自己一个重组干坤的道德理由,反而认为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社会秩序的失范,人心秩序的紊乱,往往是历史上生的。哈姆雷特在人生价值被确认之前,也就是人心秩序被安定之前,被迫重组社会秩序。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屠格涅夫所说的哈姆雷特“在整个世界里找不到任何可以让他的灵魂依附的东西”4)(P465)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时代脱节的情况下,哈姆雷特找不到一个可以安顿自己心灵的地方,这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重组干坤的任务和“太坏”的感觉,已经看出了哈姆雷特内心冲突的端倪。可以说,在社会秩序失序,人民秩序未定的时候,哈姆雷特有着强烈的与时代格格不入的断裂感。哈姆雷特的个体心灵并不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但是,承担这个责任是不自愿的。与其说哈姆雷特主动承担了责任,不如说这个任务落在了哈姆雷特身上。
哈姆雷特并没有按照这个任务来论证在个体心态上重建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全剧哈,没有一处描写哈姆雷特的理想。哈姆雷特在个人气质上不是革命者,而是一个想要确认人生价值的思想家。老国王的鬼魂要求哈姆雷特承担复仇的任务,哈姆雷特在外力的侵扰下不由自主地以重整时代为己任。非自愿选择的任务与哈姆雷特的个人气质如此不符。重组不属于自己的时代的任务落在了思考人生意义的哈姆雷特身上,重组干坤与人生价值优先之间存在着相互的斗争。哈姆雷特的悲剧实质上就是这种斗争的体现。哈姆雷特是改造干坤和人生价值双重价值观的载体。哈姆雷特从拖延症到“头脑中只允许流血的思想”的转变是两种价值观斗争的结果。
哈姆雷特的转变受到福丁布拉斯军队的外部刺激。虽然福丁布拉斯在剧中只是一个配角,但与哈姆雷特相比,他表现出了哈姆雷特所不具备的实干精神。哈姆雷特在《原野》中看到福丁布拉斯的军队后,有一段很长的独白,他在结尾说:
我父亲被杀,我母亲被玷污,
这让我头疼,热血沸腾。
我让一切沉睡,我在哪里?
你看这两万人,都是要死的。
为了一点幻想,一点名气,
到了坟墓,你只有铺床的份,所以你要去争取。
一个很小的地方,哪怕小得装不下。
这些人当战场,还不够当墓地埋的。
倒下的士兵在哪里?啊,从现在开始,
我脑子里只能有流血的想法!(四幕四场)
学术界对哈姆雷特独白的分析往往认为这是哈姆雷特性格的转折点,是哈姆雷特从拖延转向行动的关键。表面上看,还不错。但问题是,以哈姆雷特对生命价值的偏好,在受到福丁布拉斯士兵的刺激时,他怎么可能“只有流血的念头”?哈姆雷特准备流血并让别人流血的想法和他对生死的思考一样是个人主动选择的结果吗?
如果哈姆雷特的拖延和行动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哈姆雷特的性格必然会前后矛盾。从哈姆雷特的独白来看,哈姆雷特即使下定决心要复仇,也没有忘记思考人生的价值。在他内心深处,他仍在追问生命的意义。他说:
但这是因为
动物的健忘,还是因为后果
想得太仔细了,想一想,
只有一分世故,三分懦弱-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天都会过去。
只要喊一声“这是必须要做的”,
而且有明显的原因,决心,力度,方法。
告诉我去做。(四幕四场)
关于人生价值的问题,比如“为什么一天一天地走下去”,在《哈姆雷特》中此时此地根本没有得到解决。在哈姆雷特眼里,两万士兵的远征只是“为了一点梦想,一点名声”,可见这样的方式在他的气质上并没有得到认可。因此,在第五幕的“墓地”一幕中,哈姆雷特不断地在戏弄“骷髅”,但他所想的是“我们将退回到多么卑鄙的用途啊,荷瑞修!如果按部就班地想象,难道不会想象亚历山大最高贵的玉身被当作泥巴在酒桶上塞洞吗?”(五幕一场)。哈姆雷特看到了生命的突变和死亡对世俗生活的剥夺,但他仍然不明白突变的背后存在着什么不变的价值。如果时间流逝,哈姆雷特可能会沉思人生的真谛,为他的复仇寻找价值基础。但在一系列事件的因果关系中,哈姆雷特这种爱沉思人生的气质,却缺乏发育成熟的时间。“到处遇到的都谴责我,催我报仇!”这句话道出了哈姆雷特选择流血时的无奈心态。改革时代的任务迫使没有安定人民秩序的哈姆雷特奔赴战场,最终被克劳迪斯利用误杀了伯乐纳斯,以悲剧收场。
第三,
从价值现象学的角度来看,哈姆雷特的悲剧反映了对生命价值优先原则的破坏。这种优先原则的破坏在现代科学中具有重大意义。在整个西方现代化进程中,莎士比亚创造的文艺复兴是从中世纪向现代的过渡。Troeltsch在描述西方现代结构的不同类型时说,在启蒙运动中,各种各样的现代性问题开始萌芽,“启蒙运动的基础是在17世纪和文艺复兴之后。”莎士比亚是“时代的灵魂”,我们完全有理由在现代化的背景下分析莎士比亚的创作。当然,我们无法断定莎士比亚是不是带着自觉的现代意识创作的。但从客观效果来看,哈姆雷特无疑与现代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哈姆雷特是现代人吗?当然不是。在《哈姆雷特》中找一个现代人物是徒劳的。“舍勒认为现代经验结构的转变是工商业精神对神学-形而上学精神气质的克服和取代。在主观心态上,实用价值和人生价值的结构位置发生了根本转变。”就哈姆雷特而言,价值优先原则体现的是形而上学精神而不是工商业精神,他还远远没有步入现代人的行列。但我们可以说,他是现代化进程的牺牲品。他对世界沉思的形而上气质,从两个方面进行了计算。一是克劳迪斯冷静的“算计”;二是拉提斯的感性叛逆。
克劳迪斯是一个无能的人,他篡夺了王位,娶了他的妻子,但在道德上谴责他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在他篡位娶妻的行为中,有一种以天下为冷静算计对象的经验结构。克劳迪斯一直是这部戏的主角。他一出场就以“不忘自己的本分”为由,驱散了大家对老国王去世的悲痛,并给老挪威国王写了一封信,劝他停止小福丁布拉斯的鲁莽行为。哈姆雷特误杀了伯乐纳斯后,立即将他送往英国,并下令将哈姆雷特处死。最后,他利用莱尔提斯杀死了哈姆雷特。克劳迪斯非常清楚地知道“我的罪很臭”。他祈祷,但他总是拥有那些杀死他的东西——王冠、野心和王后。克劳迪斯的性格明显是一个敢于攫取和占有的资产阶级形象,而不是九世纪的封建国王。他体现了西美尔所说的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世界不再是一个真实的、有机的‘家’,而是一个冷静计算、进取工作的对象。世界不再是爱和沉思的对象,而是计算和工作的对象。”
莱提斯的性格与克劳迪斯完全相反,行为完全受情感冲动的支配。当他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时,他立即质问克劳迪斯:
他是怎么死的?我不能被愚弄。
忠诚,去死吧!发誓,扔给魔鬼
仁义道德,直入无底洞!
我不怕下地狱。我下定决心,
天堂或地球,我不在乎,
不管你有什么,我只想为我父亲做。
好好报复!(四幕五场)
这是一种现代行为,完全建立在感性的基础上。它拒绝被与政治、宗教或道德相关的东西所束缚,比如忠诚、誓言、仁慈和道德。莱提斯就像舍勒所说的现代人:“整个情感生活不再被视为有意义的手语,……而是被视为完全盲目的事件。”现代人的感性冲动恰恰威胁到了哈姆雷特形而上的精神气质,而雷蒂斯的武断气质正是哈姆雷特所缺乏的。“以快感复仇”是哈姆雷特一直梦寐以求的角色。他对接受莱提斯的决斗挑战感到“非常抱歉”,并否认自己在决斗前冒犯了莱提斯。而莱尔提斯也在感情上接受了哈姆雷特的道歉,并在死前与之和解。感性的冲动和对生命的沉思在古希腊人的观念中得到了完美的统一。然而,在《哈》中,莱提斯的情感冲动与哈姆雷特对生命的沉思在现实生活领域中却是截然相反的。情感冲动反叛了逻各斯——这是现代性的一个重要标志。话剧《哈》在现代学人之前就已经以文学的形式反映了现代性的走向。
从表面上看,哈姆雷特的最终死亡是由克劳迪斯造成的,但实际上这是克劳迪斯的算计和雷蒂斯的情感冲动相互勾结的结果。莱蒂斯接受了克劳迪斯的鼓励,但这不是诡计,而是一拍即合。两者有着密不可分的姻缘。冷静的算计和感性的冲动,无非是现代人的两面。哈姆雷特的悲剧原因实质上是冷静的算计和现代观念的情感冲动的勾结。从这个角度看哈姆雷特的悲剧事件,“哈”剧中所隐含的现代性意义是显而易见的。
根据舍勒的分析,现代性关系到个人和群体安身立命的基础的重新建立。舍勒认为,现代性不仅仅是“对事物、环境和制度的一种改造或对基本观念和艺术形式的一种改造,而且是对几乎所有规范的一种改造——这是对人自身的一种改造,是对他的身体、内驱力、灵魂和精神中的内部结构的一种本质的改造;不仅是其实际存在上的转变,也是其判断标准上的转变。”按照这种说法,现代性的问题首先是人类生存尺度的变化。现代现象的根本事件是传统人的根本观念发生了根本动摇。"历史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人们对自己感到如此困惑。"克劳迪斯和莱尔提斯的生存尺度与哈姆雷特完全不同。克劳迪斯冷静的算计和莱提斯的情感冲动在现代进程中会逐渐占据优势,最终赢得哈姆雷特所有形而上的精神气质。哈姆雷特感叹“整个时间脱节”是克劳迪斯等人造成的。他试图以传统的形而上学精神进入现代事件,但他失败了。哈姆雷特不是现代人观念中的理想,但与剧中其他形象相比,却是被莎士比亚赋予积极品质的英雄。他的悲剧是否反映了莎士比亚对死去的伦理原则的淡淡哀愁和对现代原则对传统伦理的破坏的无奈态度?在这篇文章中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韦勒克和沃伦曾在他们的著作《文学理论》中说:“如果我们今天能遇见莎士比亚,他写《哈姆雷特》的意图可能会让我们失望。我们仍然可以有理由坚持在《哈姆雷特》中不断发现新思想(而不是创造新思想),而这些新思想很可能大大超出莎士比亚最初的创作意图。”哈姆雷特悲剧的神秘永远不会穷尽,相信哈这部剧会激发更多的思想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