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峰动漫老人

这天晚上,人走后,夜冷如水。请保管好你的衣服。

这几天翻看老一辈文人的藏品,不禁有种翻看老照片的感觉。那一年,战火硝烟散去,还是灯火阑珊,胡琴哑然无声。然而,当它落入笔中,却是岁月沉淀下的一种冷漠。文字似乎总是闲置的,无论情感多么强烈,或者过了多少个十年,都不过是琥珀般的凝固,一种微黄的光。不懂的人,食之无味;知道的人,也是一声叹息。

比如周作人写美食,郁达夫谈秋天,汪曾祺谈戏剧。他们总是轻松而沉闷,偶尔也会激动,但很快就被平和语言的厚重背景所掩盖。似乎这就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节奏。又或许年轻时诗歌被珍惜,年老后文学被漫谈。心情变了,世界就不一样了。听着屋下的雨声,星星已经在我的鬓角,生命开始滴答作响。往事如云,难免啰嗦。

丰子恺到这里,人们更不得不说这个:唠叨。真的很唠叨。我想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用千言万语描述一个人是怎么吃瓜子的。细节上,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逐渐分析出普通人和年轻女性吃瓜子的区别,就像一部文字上的瓜子纪录片。你也可以想象他坐在你面前,伸出三根手指告诉你,中国有三种不为人知的国粹,一是用筷子,二是吹纸,三是吃瓜子。

看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但这也是老人的可爱之处。为了说“二十四桥还在,冷月无声”,第二天我带着学生去扬州找瘦西湖上的二十四桥。虽然,毕竟只是一条沟状河上的小桥,但这种“幼稚”和“真实”是很难找到的。

我第一次认识丰子恺,是因为他是舒潼先生的弟子。后来,童大爷先生成了大师,两人一生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个集子的名字也叫“无灵佛”。丰子恺先生爱诗,信禅,但不迂腐。很高兴听到他谴责那些吃佛教食物的人:

“我从不反对信佛以求人生幸福。但是,如果他只想要自己家人的幸福,而忽略了别人,我是看不起他的。当你得到一些小便宜的时候,你会津津乐道,引用它作为佛祖的祝福(抗战时期,不时听到念佛平安逃离的人);吃点小亏就怨天尤人,感叹“佛无灵”,真是“阿弥陀佛,罪有应得!”

据说丰子恺先生后来皈依佛门时,弘毅大师给他取名为“婴儿走路”。文革期间,丰子恺受尽折磨仍坚持画画以支付师傅的嘱托,最终由护生成为一名。这个法师的幼稚行为真有的气度和这样一颗童心。

先说冯老师的文集,讲梦,谈诗,释禅,回忆与大师的交流,谈家中往事,阐述对女儿的感情。它琐碎,冷漠,温柔,拼凑出一个老人的闲散窗口期岁月。但是,在闲散之间,你可以看到一种性格,一颗童心。岁月流逝,我们却依然可以想象,新月如水,一个可爱的老人,或走或唱,或喜或怒,在他的“命运堂”下,笑看着过往。

其实比起散文,我更喜欢丰子恺先生的漫画,国画的风格,各种方式的生活,干净的构图,宽广的意境,古风。在他的作品中,世界是冰冷的,战争和纷争,天真和童趣,夜月,晨曦之花,都在画面中,都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