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之外”——谈《幽灵行动:断点》中的超验主义
这绝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在我看来,从2012的电影《呐喊3》开始,剧情就成为了育碧3A大作的另类保障。那些故事宁愿激起众怒,也不愿沉溺平庸,尤其是那些印象最深刻的反派,无论是最具争议的父亲瓦斯明叔叔,甚至是真实而面无表情的战争女王阿波龙。相比之下,之前满脑子宣传的中校·沃克在正式比赛中就失去了一些存在感。即使看完了所有关于他的文件,我还是觉得他的动机不理智,完全不能把他当“人”看。
但此时回想《幽灵行动:断点》目前的剧情,其他角色的动机似乎都不太经得住推敲,其中“流离派”最为严重。我们可以了解到,早在沃克上校的哨兵封锁奥罗拉岛之前,这些躲在南岛的科学家就对岛上的一切相当不满,后来他们甚至变成了“恐怖分子”,用最极端的方式破坏了斯凯公司的研究成果。但育碧对他们行为的根本原因讳莫如深,只提到了移民党对超人文主义的厌恶,态度显得相当敷衍。
但现在我很快理解了阿玉的无奈。超验主义不仅仅是写在教科书上的简单概念。百年来围绕这一思潮的争论堪称波澜壮阔的史诗,这也是更好理解这个幽灵动作:断点的关键。既然阿玉无法在游戏中把这些信息以最恰当的方式呈现给我们,那我就在接下来的几段里和大家说说超人的故事吧。首先,我觉得我们需要回到那个风起云涌的盛世1923,从那场著名的隔空辩论开始。
1923年2月4日,英国(印度)遗传学家、生物学家和化学家J·B·S·霍尔丹(J . B . S . halda ne)在剑桥大学和他的学生聊天,聊起他对刚刚过去的世界大战的印象。“(这场战争)就像一部蹩脚的电影。在尘烟之中,突然出现大团的黑黄色烟雾,似乎带着明显的仇恨撕裂大地,摧毁建筑。这些是画面的主要部分,还有一些面无表情的人,数量在减少。”人类不再是这种人与人之间高效争斗的主角。"他们在战争中扮演着不光彩的、顺从的、注定要失败的角色。"英国人的步伐充满节奏,德国高昂士气的线条在炮弹的爆炸声中化为嵌在泥土里的微不足道的一滩血迹。类似的情况在几年后的另一场战争中以更令人震惊的方式重演。在炸弹的火焰面前,即使是最强壮、最勇敢的士兵也会化为灰烬。
然而,在这可怕的一幕中,霍尔丹引导我们去看战争的另一面:正如湿婆毁灭了一切,也给了世界新生。世界大战结束后,从拉链到打火机再到血库,新的化肥农药,无数从战争中诞生的新技术迅速成熟,再加上各种新思潮,让战争的幸存者意识到科技进步的重大意义。人们认为,这就是霍尔丹在后来被编成《代达罗斯》或《科学与未来》的演讲中,在欧洲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战争和瘟疫的悲痛中时,得出那个奇怪结论的原因:诚然,用科学技术武装起来的战争极其凶残,但这张狰狞的面孔已经彻底撕破了浪漫主义光鲜的外皮,暴露了战争丑陋的本质。这难道不是事实上的进步吗?在资本世界的刺激下,科技必然成为人类的福祉。即使它的进步受到阻碍,那些次要的伦理道德问题也会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消失。科学家的职责就是无视暂时的社会压力,克服负罪感,尽最大努力继续科学技术研究,肩负起自己应该引以为豪的“可怕使命”,就像古希腊神话中冷漠的代达罗斯一样。
诚然,霍尔丹不是第一个提出类似观点的大师,但这本《代达罗斯》,或者说《科学与未来》无疑是当时最有说服力的材料,其逻辑足以帮助霍尔丹先生构建一个近乎完美的未来世界: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将在一个强大的世界组织的管理下消失,人与人之间将实现真正的平等;工业化的粮食生产将轻松满足世界上所有人的需求,饥饿将成为只存在于历史书上的概念;随着优生学的进一步发展,父母将可以在胚胎阶段以某种方式决定孩子未来的性别和健康,甚至可以像RPG游戏一样决定孩子的身体特征。
但几乎与此同时,罗素发现了这个美好世界中的问题。于是几年后,在《伊卡洛斯》,或者说《科学的未来》这本看似相互竞争的书中,罗素也对近期的可能性进行了大胆的推测,并指出了霍尔丹先生忽略的一些重要问题:科学技术永远不会无条件地造福人类。当霍尔丹说科技可以解决大部分超人真正降临世界的时候,科技是否会造福人类,完全取决于那些“人”不仅如此,在资本市场的作用下,技术永远不会惠及所有人,有时候技术垄断显然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否则,为什么英国资本家在过去几十年里千方百计阻止印度享受工业化带来的便利?
出于哲学家的克制,罗素先生并没有像他自己的文章中暗示的那样,明确指出我们会像伊卡洛斯一样注定自我毁灭。他只是向我们暗示,在霍尔丹先生提出的未来中,那些“超人”享有对人类概念的最终解释。在他们看来,19年末的印第安人只是向牛头怪致敬的少男少女——他们或许可以帮助代达罗斯完成实验,推动技术突破,但毕竟。长期以来,西方文明一直由科学和技术服务,但在不可预测的未来,谁能确定他们一定是代达罗斯的客人?
这场隔空辩论或许不是对超人不同观点的第一次交锋,但毫无疑问,两位大师基于科技、社会发展而非童话、炼金术、精神哲学的预言,让超人不再那么虚无缥缈。这场毫无结果的辩论也是所有类似情况的预演。双方既对立又互相交融。后者提出前者的疏忽和漏洞,前者在此基础上自我修正,自我完善。正是在无数看似针锋相对的观点描述下,超人学说才有了今天如此丰富多彩的表达。
虽然超人类主义可以追溯到吉尔伽美什在巴比伦的史诗(对永生的渴望可以视为超人类出现的最根本原因),但直到2002年,瑞典哲学家尼克·博斯托姆和英国哲学家大卫·皮尔斯才创立了超人类的正式概念(两篇文章)。
和其他时间积累的概念一样,这几行很难读懂,但是很笼统。字里行间,不难看出霍尔丹先生所期待的未来,以及后世哲学家对罗素先生的问题所提出的解决方案。此外,这一概念还包含了超人文主义者在过去百年间自身的微调,以及从中分裂出来的纷繁复杂的流派。以下只是我个人认为比较有代表性的几个:
反熵(极端主义)
反自大的观点更多来自马克思本人(超人文主义的创始人之一)。和霍尔丹先生一样,以他为代表的外向者坚信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未来必然是美好的。在未来,他们将几乎是不朽的,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将做几乎所有烦人的工作。人类也将实现真正的职业选择自由——或者干脆不上班,每天享受悠闲的假期。不管怎么说,按照大卫·皮尔斯的想法(享乐主义的命令式),像《少数幸运者》中的药物足以帮助我们抵消刻在基因中的无聊,那些足以改善人类内分泌系统的小手术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类似的问题。为了实现这样一个光明的未来,他们也像霍尔丹先生一样认为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至少在承担这样的风险上是平等的,甚至愿意自愿成为新技术的实验对象。
民主川
显然,过分乐观的外向者没有时间去关心,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享受未来的天堂生活。于是在2002年,深刻理解罗素先生的詹姆斯·休斯(James Hughes)提出了通过政治手段确保每个人获得技术提升的思想,致力于促进社会平等,防止技术加剧社会经济阶层分化。与过于松散的自由意志主义相比,这个看似过于理想的命题显然更符合当今欧美的主流文化,而由此衍生出的后性别主义、后政治主义等各种分支也在试图通过赋予每个人平等的话语权来避免乔治·奥威尔或赫胥黎的未来。只是欧美目前深陷“政治正确”的泥潭,很难相信同样的理念在未来还会发挥作用。
奇点(奇点)
奇点是随着电子计算机技术的成熟而诞生的一种新思潮。那些奇点的信徒对基于当代伦理的各种关于未来的问题嗤之以鼻。他们认为,随着计算机的不断发展,计算机总有一天会与人类的智慧相结合,形成前所未有的超级智慧,从而彻底改变人类以往的所有认知。既然他们认为快速果断地达到奇点是缓解的最好办法,那么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急于尽力(包括但不限于)。虽然一个真正的奇点几乎可以肯定是不可知论者,但普通大众在文艺作品中看到的却是丰富多彩、灰暗的。那些智力大幅度提升的人,依然要在充满霓虹色彩的描述中,在腐烂的热带水果般甜蜜中,挣扎在社会的底层。
除了这些最典型的反抗奇点的赛博朋克故事,之前提到的过于美好的想法也是反乌托邦文学的攻击对象。其实这一部从诞生开始就很少得到文艺界的认可。这就是《中国百科全书》说的保守势力执着于残缺?是人面对未知的本能恐惧吗?还是因为那些作品不是空穴来风的危言耸听?毕竟,霍金等职业已经警告我们,对人工智能的研究应该更加谨慎。不管真相是什么,这些负面让我们明白了当初流离失所的人们为什么决定离开,但是他们真的需要在游戏中用恐怖袭击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吗?
“仙境就要来了,你阻止不了。”这是沃克上校最后一句话,塑造的不是很成功的反派。从沃克上校的日记和他最后把身份铭牌交给牧羊人的行为来看,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对老朋友的真诚警告,而不是空洞的威胁。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沃克对这一切的洞察力,育碧几乎已经向我们明确表示,这个关键问题的官方答案只有通过隐藏揭示世界2.0的关键信息,才能在以后的更新中揭晓。
这个时候,我们不妨回到二十世纪初的争论,看看两位大师对未来的不同预言。虽然他们对未来的具体预测不可避免地失败了,但正如霍尔丹先生所说,在资本市场的引导下,科学总能在某些方向上蓬勃发展,改变人们的生活;与此同时,罗素先生担心许多问题越来越明显。在文明的中心,我们很难理解被科技抛弃的世界边缘的生命——也许是因为我们在冗杂的信息流中逐渐放弃了思考的耐心,以至于一个肉眼就能看到二氧化碳的小女孩,在精心的包装下拥有了一大批信徒。这些离奇的事件只会在极光岛上更快的实现。甚至在哨兵占领奥罗拉岛之前,格蕾丝·马多克斯几乎已经用自己的DNA计算机实现了奇点的终极梦想。霍尔丹的《人中之神》差点在奥罗拉岛爆发,留给流离失所者行动的时间不多。
而且,这些所谓的新神所展现出的道德原则,或许也是流离失所者下定决心暴力对抗的重要诱因:在“不要听信恶言”的主任务中,玩家会遇到一位特殊的科学家,她承认自己自愿帮助哨兵部队研发和改进一种新型的致命无人机,更高效地杀死奥罗拉岛上不听话的人,因为毕竟“哨兵部队付出了”,“进步就像天平,总有人要收获。”“总之,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就让他们自认倒霉吧。
在这一点上,我愿意相信育碧夸大了它的处理,因为光是想到未来会有一个像代达罗斯一样冷漠的科学家,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反正我感觉自己十有八九会是受害者)。虽然这位科学家的态度在游戏中独树一帜,但又有多少人足够理性,把类似的想法埋在心底呢?我同意只有最极端的措施才能帮助对付这个深不可测的科学家。但是,当流离失所者真的决定用爆炸来阻止未来的时候,他们和那些间接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作为一个单纯的玩家,我更感兴趣的是一个可能的暗示:流散仅有的两位著名领袖都是在日本文化影响下成长起来的科学家,而在“不失荣誉”的副业任务中,我们也看到了死亡在日本文化中扮演的重要角色,所以我认为流散未必是所有反对超人道主义的反对者的总代表。在完成了几个之前不感兴趣的任务后,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因为极端环保主义的反对者站出来要求玩家炸毁破坏森林的大型机械,而无数像宝拉·马德拉这样的中间派在岛上苦苦挣扎着要帮助谁。考虑到杰斯·凯尔斯是外向的典型代表,格蕾丝·马多克斯是奇点的完美典范,整个奥罗拉岛几乎是所有与超人有关的观点的大熔炉。在岛上找到这些观点的蛛丝马迹,无疑为极光岛上玩家丰富却又极其枯燥的射击生活增添了些许魅力。
不仅如此,我相信仙境的秘密和中校·沃克不为人知的特征一定隐藏在遍布极光岛的育碧式碎片化叙事中,但篇幅有限,我目前没有太多可以确定的信息。让我们在后面的文章里把极光岛支离破碎的过去呈现给你。希望在写作的这段时间里,能找到更详细的资料,给大家带来更准确准确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