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玉山游三姐(2)
上一篇讲了尤三姐反其道而行之,用无耻伟大的行为抵制贾珍之流的玩弄。贾珍之流从来没有随意花过一天,反而花了很多钱。
但是,一个未婚女性去做这些事情,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是个男权社会,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就像贾母劝王熙凤一样。但如果女人犯了错,就不会有好下场。
最担心尤三姐未来的是尤二姐。既然不想嫁给贾珍做妾,那就嫁给别人,可是贾珍能放下吗?
尤二姐在枕边劝贾琏:“你和珍兄商量商量,挑个相熟的,雇个三丫头。”这不是留住她的通常方法。最终会有事情发生。我们能做什么?"
贾琏在此之前其实已经和贾珍商量过了。“我前天回去找我大哥,他就是舍不得。我说,‘是肥羊肉,但是热;玫瑰很可爱,但是会扎到手。我们可能待不下去了,所以我们找个人来雇吧。“可是贾珍是什么态度呢?他还是舍不得尤三姐,犹豫着要不要留下。
贾珍也不像调尤二姐的时候那么爽快了。他总是不愿意给那些没有得到它的人。况且他在尤三姐身上也亏了不少钱。
为什么贾珍和贾琏在娶尤三姐这件事上态度不一?贾珍当时那么积极地和尤二姐订婚,准备化妆玩首饰。一个根本目的是抓住机会拿下尤三姐,没想到尤三姐有这样的脾气和性格,被尤三姐耍了。现在他想靠近她,但是他做不到,他想离开她。从根本上说,贾珍是不愿意达到目的的。
贾琏虽然垂涎尤三姐的美貌,但他的主要目标是尤二姐,尤二姐温柔温顺,不像王熙凤那样无师自通,真正合贾琏的心。他不在乎你二姐过去的淫荡,只取当下之善,与你二姐形影不离,如鱼得水。所以,对于你三姐,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既然得不到,不如结婚吧,省了他的心思,也成全了尤二姐的一个心愿。
尤二姐听了贾琏的话,道:“你放心。明天我们先去劝三丫头,她却答应了,叫他自己去闹。”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必须雇用她。"
尤二姐的意思是,既然贾珍干不了这里的活,那就从尤三姐做起。如果尤三姐本人愿意嫁给别人,贾珍也闹不起来,很多人会嫁给尤三姐。也就是说,这场婚约的主要当事人不再是贾珍,而是贾琏。找到合适的人,贾琏会决定娶你三姐。
第二天,尤二姐准备了酒席邀请姐姐过来,不用问尤三姐就知道了姐姐的意图。既然姐姐和姐夫都要嫁给另一个人,尤三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可是终身大事,生到死,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现在改主意了,只要我选一个能和我天天开心的人跟他走。”如果由你来选,虽然比石崇有钱,但是只在紫剑建过,外观也比潘安好。进不去,白活了一辈子。
尤三姐当时的言论很大胆。按照封建礼教对女性的要求,父母才是婚姻的主人,并没有说自己选择丈夫。尤三姐虽然失去了父亲,但他还有母亲、姐姐和姐夫。但尤三姐不是那种没有主见,听从家人安排的女人。正因为婚姻不是儿戏,所以选择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人就更加重要。
其实尤三姐的追求和黛玉是一样的,都是找一个合意的人结婚。不然就白活一辈子了。尤三姐在婚姻问题上的话是那么的清晰,让人觉得她有现代女性的理性和成熟。比起那些谈婚论嫁时忸怩害羞的女生,尤三姐更开放可爱。
尤三姐择偶的唯一标准是赢得自己的心,而不是财富、才华和外貌。她要自己选择,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人。
贾琏笑道:“那容易。”你说你是谁,彩礼我们全包,妈妈不用管。”贾琏主动承担起了聘主一方的责任。
尤三姐抽泣道:“姐姐知道,不用我说。”但是二姐你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原来姐姐没有观察姐姐的内心。
贾琏猜是宝玉,尤二姐他娘以为真的是宝玉,惹得尤三姐啐骂:“我们有十个姐姐,却不能娶你十个哥哥。难道世界上除了你家就没有好男人了吗?”
你三姐到底为什么怨恨?是因为她讨厌宝玉吗?显然不是。邢儿跟尤三姐说他们家成员的时候,说宝玉外清内浊。尤二姐信了,尤三姐说她姐信了他的鬼话。她提到宝玉在他们面前是为了避免和尚熏他们的气味。判断宝玉反正在姑娘们面前住过,但在外人看来不太合适。可见尤三姐对宝玉既没有偏见,也没有反感。她反感的是,世界那么大,为什么一定要找贾府的男人?尤其是由此想到自己以前跟贾珍说过的话,不禁愤恨起来,连宝玉也累了。
02
你三姐选中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现在不在这里,我不知道他多久会回来。他是一个流浪的人。他既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固定房产。一般人不会选这样的人做老公,但是他们很难爱上尤三姐。而尤三姐暗恋了他五年。只因为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再也忘不了你的脸。尤三姐就是被这个爱情魔咒迷倒的女人。
她说:“这个人一年不来,她就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年;”如果这个男人死了不回来,她宁愿剃个光头去当大妈,吃个长斋念佛,度过余生。"
尤三姐原来是这么深情痴情的女人!她在贾珍这样好色的男人面前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要脸,那么的撩人,但是如果在心上人面前,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柔情。是谁呀?让你三姐如此动心。原来是刘香莲打了薛蟠,逃之夭夭。
贾琏着急了。“他只是四处游荡。他直到几年前才来。不是浪费时间吗?”
尤三姐道:“姐夫,你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有姓刘的来,我就嫁给他。”从今往后,我要斋戒念佛言,只侍奉母亲。当她来的时候,我会娶她。一百年不来,我就自己练。说着,他把一只玉簪折成两截,发誓说:“有一句不是真的,就像这只玉簪一样!”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那以后,他就不动了,也不说话了。
尤三姐发誓要等刘香莲回来,并发誓要嫁给刘香莲。她认为最坏的结果是她等不到这个人,刘香莲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她去当了修女。这个痴情的女人对她的爱情如此坚定。
但她从未想过刘香莲会想要她。其实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尤三姐的大度。如果她真的有和贾珍等人有染的羞耻感,那么她也必然会有尤二姐那样的别人的恐惧和自卑。
显然,尤三姐没有这种担心和自卑。说到婚姻,尤三姐决心嫁给暗恋五年的刘香莲,也说明尤三姐是光明正大的。她虽有风韵,却无风流之耻。
她在《爱的种子》里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偶然看上了小话剧演员刘香莲,把这个人放在心里五年,可见这个人在她心里是多么的完美。如果尤三姐和贾珍真的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她不会想嫁给刘香莲,她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心中的完美男神。她会放弃对爱情的坚持,放弃自己,让家人安排,随便嫁给谁,这样她就过自己的生活。
03
那么,尤三姐喜欢的刘香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第四十七章中有这样一段描述:
“刘香莲是一个贵族家庭。她读书失败,父母早逝,一直淡然侠义。她很酷,擅长玩枪玩剑,赌博喝酒,甚至睡在花丛中,吹笛弹琴。”因为他年轻漂亮,不知道他身份的人误以为他是女演员。"
从上面短短的一百多字中,我们可以得知:
首先,刘香莲是一个败家子。父母双亡,自由不拘,不爱读书,却喜欢玩枪玩剑,很有侠义之心。
其次,他长得漂亮,也是个文艺范儿。他会吹长笛和古筝,做嘉宾歌手也很体面。这就是为什么他很受欢迎。
第三,虽然家道中落,但朋友仍以世家子弟为主。以他自身的能力和魅力,世家子弟更愿意和他交朋友。同时他也有一些贵族习气,比如赌博,喝酒,睡觉。
虽然刘香莲有一些世家子弟的坏习惯,但总的来说她还是个好人。比如他和后来去世的宝玉、秦钟交朋友。他怕雨水冲到秦钟的坟前,就把它们背在背上,发现坟已经动了。虽然身无分文,家里也没什么积蓄,但还是拿了几百块钱雇人打扫。可见他是一个对朋友有情有义的人。
而且他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不管过去。薛蟠以演员的身份调戏他,就想把他骗出来,狠狠揍他一顿。虽然作为演员他很美,但他是个有血性的人。他知道薛蟠家财万贯,与贾府、有亲戚关系,就敢把薛蟠打得跪地求饶,然后一走了之。他有一种不怕得罪有权有势的人的侠义精神。当他遇到薛蟠的商队被强盗抢走的时候,能够放下以前的恩怨,帮他一把。
从这个角度来看,刘香莲和尤三姐,无论是从身世背景,还是外貌和品行,都是相当般配的。然而,上帝能成全他们的婚姻吗?
04
如果没有奇怪的命运,贾琏在去平安的路上碰巧遇见了刘香莲和薛蟠。不仅仅是见面,恰巧薛蟠为了报答刘香莲的救命之恩,想去北京给刘香莲买房子,找个好姻缘。
漂泊多年的刘香莲也想定居下来生活。他的理想是娶一个漂亮的女人。这样才能配得上他的长相。贾琏道:“我这里婚姻好,配得上二哥。”“刘兄见我,便知我夫人之貌古今无双。”
刘香莲喜出望外,遂与尤三姐许配贾琏,并赐贾琏祖传鸳鸯剑一把。贾琏回家,把鸳鸯剑交给尤三姐,路上又说了刘香莲和他订婚的事。尤三姐喜出望外,以为幸福有了希望。我赶紧拿着剑,挂在绣房的窗户上,天天盼着你回来。
谁知这把鸳鸯剑成了尤三姐的夺命剑,刘香莲的退婚成了尤三姐的夺命咒。
刘香莲问宝玉尤三姐的事。他得知尤三姐是贾珍的嫂子,就说:“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做不到的。除了你东府那两只石狮子,恐怕连猫狗都不干净。我不会成为剩下的乌龟。”
然后找贾琏坚决退婚,回归鸳鸯剑。虽然刘香莲本人并不是一个完全诚实的人,她经常睡得像柳树一样,但她要求她的妻子既惊艳又绝对纯洁,没有任何污点。薛蟠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但他不会像贾琏那样计较过去在妻子事上的过失。明知道退婚对女人是致命的打击,她还是坚持退婚。
你三姐痴情地等着他来,好容易等来了,现在却反悔了。知道他在贾府得到消息,自然不屑做妻子,因为他是个不要脸的人。
你三姐会为自己辩护吗?哪里可以辩的清楚?我自己也很无聊。
于是他含泪还剑,自杀了。
碎桃花满地红,难扶玉山落!
刘香莲后悔,我不知道你三姐是如此刚烈、痴情的女人。
尤三姐以为情人有天生的赤子之心,不必说什么,却不知道刘香莲对她一无所知,仅凭她对宁府的了解,就断定她是个不要脸的人。
尤三姐深情至此,化发为志,堪为镜。然而,刘香莲做了一个仓促的决定。之后她起了疑心,毅然决然地决定断绝婚姻关系。没有回旋的余地。
尤三姐必须死来报答这份情。刘香莲后悔晚了。刘香莲迷恋爱情,却被道士冰冷的话语蒙蔽了双眼,剪掉了自己的头发,与道士渐行渐远。
尤三姐的行为,虽然感人,令人惋惜,但不可借鉴。毕竟我们这个时代有更多的生存空间和机会,没必要牺牲自己的生命让不爱你的人后悔。
下面这段话是写给暗恋的人的:
我要爱自己。
以前被爱情迷惑,现在感觉没有了。
至此,情况结束,与你无关。
我曾经那么爱你,但这与你无关,从此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