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缺一个人的cornus是什么?

“山茱萸”植物

在传世文献中,最早记载“山茱萸”名称的是《神农本草经》,推测成书于西汉末年至东汉初。宋以后原书失传,现在只有后来的学者从引用它的书中挑出语录。按照目前流行的版本,《神农本草经》中有吴茱萸和山茱萸两种药,都被归入“国药”。但发现宋书《太平玉兰》对吴茱萸的介绍中并无“吴”二字,怀疑原书只称此药为“山茱萸”,“吴”二字为后人所加。

吴茱萸的果实。图片:uttiy

到了唐代,苏静新修订的《本草》收了一种新的“山茱萸”,指出它与吴茱萸相似,但功效“稍逊”(略差)。之后历代学者对吴茱萸与食用山茱萸的关系一直争论不休。总的来说有两派,一派认为吴茱萸是在吃山茱萸,一派认为两者是不同的植物。明代李时珍极力主张吴茱萸和吃山茱萸不是一回事,吃山茱萸在古代是一种可以作为调料的“饺子”,也有“河马小厨师”、“月椒”之称。

“吃山茱萸”香椿叶的花。图片:戴维斯景观建筑

根据现代植物学家的考证,今天的学术知识是山茱萸这种山茱萸科的植物,它的枝、叶、果实都没有气味。至少从李时珍开始,吴茱萸指的是吴茱萸科的吴茱萸属植物吴茱萸,有些文献也用它的不同名称吴茱萸或拼错“吴茱萸”。吃山茱萸指的是吴茱萸科的另一种吴茱萸属植物椿叶花椒,其枝、叶、果均有强烈的气味(是香是臭,因各家而异)。至于吴茱萸和李时珍之前吃山茱萸的关系,尚无定论。在我看来,古人最早大概没有严格区分吴茱萸和山茱萸,都称之为“山茱萸”,但吴茱萸入药最多,山茱萸入药最多。

山茱萸的果实。图片:维基公共/Alps take

今天,除了上述的吴茱萸、山茱萸、山茱萸外,还有以“山茱萸”命名的植物,如蜜山茱萸、草山茱萸、一室山茱萸等,但这三种植物都是现代植物学家命名的。山茱萸因与四合木关系密切,属于芸香科而得名。山茱萸、山茱萸因与山茱萸有亲缘关系,属于山茱萸科而得名。

马王堆医书引发的争议

如果算上出土文献,山茱萸的名称会早出现200年左右。

1973年秋,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大量随葬文献,均为西汉初年手稿,其中包括医书《五十二病方》。在这本医书里,有一个治疗“朱倩”的方子,用“胡椒”(花椒)配伍,有两个治疗“坏疽”的方子,分别用“朱倩”和“钱树”配伍。因此,学术界认为“诸术”、“是“山茱萸”的别称,肯定是《神农本草经》中所谓的“(吴)山茱萸”。

马王堆出土帛书《五十二病方》(部分)。图片:维基共享

但2011,北京中医药大学硕士杜峰将吴茱萸与食用山茱萸之争引入马王堆医书朱(树)的解释中,试图用语言学证据说明“山茱萸”首先指的是食用山茱萸(花椒。),所以《五十二病方》中提到的“诸(朱)”。他的逻辑是:

首先,“cornus”是一个押韵的连词。根据语言学家孙景涛和江蓝生的理论,有些连词是由单音节词变形重叠而成的(如“咿咿”变形重叠成“咿咿”,后来又演变成东北方言中的“齐一”、“颤音”、“韵”。“楚”的变形重叠是“犹豫”等。),而“角”也是由“朱”变形重叠而成。

第二,“朱”的原字是“朱”。按照闻一多的解释,“朱”是“一棵带刺的树”。

第三,吃山茱萸(花椒)恰好是一种多刺的树。

乍一看,这个推理非常严密,但实际上它并不太有说服力。首先,“角”来源于“珠”的变形重叠的证据很弱。要知道,孙景涛和江蓝生都警告过,如果没有特别充分的证据,绝对不可能轻易认定一个连冕词的单音节词源。更重要的是,现在学术界普遍不认同闻一多的观点,不认为“朱”是“带刺的树”。台湾学者纪通过大量古文字指出,“朱”字原是“梁”,意为“红”假借此字读音;后来古人把“梁”中间的嘴画成横线,就分化出了“朱”字。由于“朱”字与“带刺的树”完全没有关系,杜峰的推理就致命地断了,不能成立。

在我看来,既然古人最早没有严格区分吴茱萸和食山茱萸,那么就有必要考证一下马王堆医书中的“朱(蜀)到底是吴茱萸还是食山茱萸!

为什么在重阳节穿吴茱萸?

无论如何,杜峰在做考证的时候,基本上充分调查了古籍中关于山茱萸的各种记载,以及前人的各种考证结论。如果没有这样充分的调查,推翻学界的结论总是过于大胆。

为什么学术界认为包括王维在内的唐代人重阳节佩戴的山茱萸是吴茱萸?因为只要看看佩戴山茱萸习俗的起源,就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西晋有一个著名的政治家叫周初(就是那个消灭三害的猛少年),他曾经写过一个地方民风的记录。这本书虽然和后世神农本草经一样不幸夭折,但仍是我国研究民间历史的基本参考文献之一。正是这本书明确记载:“风俗犹在九月九日,山茱萸盛怒熟色。你可以用塞子折他的房间,云破煞,抵御初寒。”可见,重阳节所附的山茱萸是气味浓烈的吴茱萸,但不可能是没有气味的山茱萸。我们甚至可以进一步确认古人佩戴的吴茱萸就是今天植物学上的吴茱萸,不太可能是食用的山茱萸(花椒。)的树枝上长满了刺,容易扎伤人。

虽然你可能没听说过《风土人情》,但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周初除三害的故事。

其实古人用来“辟邪”的很多植物,如飞机草、艾叶、菖蒲、苍术,都有很强的气味,可以说是中国民俗的常识。研究民间历史的学者说重阳节穿的是无味的山茱萸,而不是气味浓烈的吴茱萸,这是不可思议的。不仅如此,由于重阳节的月数和天数都是九,而九又是阴阳学说中的“阳数之最”,所以从汉代开始,受阴阳学说的影响,古人认为九月九日是阳气过盛的坏日,要辟邪,这也是推动重阳节佩戴山茱萸这一节日习俗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

同样,五月初五是端午节。由于临近夏季至日,加上夏季至日后白昼越来越短,古人认为殷琦开始繁殖,是不祥之兆,所以端午节也是不吉利的日子,需要草药辟邪。《地方风俗》还记载,西晋端午时,人们“以艾为虎,或斩之为虎,与贴之,妾争载之;以后更是菖蒲,或人形,或剑形,叫‘普剑’驱邪却鬼。”时至今日,在端午节门口悬挂艾蒿和菖蒲仍是中国南北地区一种繁荣的节日习俗,可见这种用草药辟邪的民俗的深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