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不会白费——我的孔仁波切
于是,我也入乡随俗,在2009年和10两次去冈仁波齐,试图“清洗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否洗清了我的罪恶。但是,转学到仁波切的感觉和经历是极其难忘和特别的。
2009年由于拉萨拼车去阿里的计划,没有去仁波切的行程。在冈仁波齐脚下的塔尔钦镇一家酒店里和拼车团成员争论了几个小时后,我最终决定不转车冈仁波齐。
时间来到2010的夏天,我又来到了塔尔琴。这次拼车的几个团友,两男两女,女的是(福建人),小宇(广西人),男的是阿明(在北京从事PE)和我。阿明在日喀则的时候还犹豫要不要转身。后来,第二天,他甚至问包车的藏族司机艺兮·桑珠:“我能不能穿藏族喇嘛的僧衣绕山转?”如果是这样,他打算弄一套衣服绕着山转!
快九年过去了,现在我都忘了他是怎么在一天之内改变的。但是,经过甘仁波切后不掉头,实在不可原谅。不是吗?!
终于到了转山的第一天。艺兮师傅开车带我们去了山脚下的一个地方,即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旅行。他和我们每个人击掌并说“加油!”用他标准但略带口吃的普通话。注意安全!"
因为,他知道换山的风险。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来自内陆平原的人来说。
藏传佛教、印度教、耆那教和西藏苯教的“世界中心”冈仁波齐,每年都有大批印度信徒翻山越岭,从印度平原赶来朝拜这座海拔5000多米的圣山。每年都有朝拜者因山体反应死在上山的路上。艺兮大师的一位印度客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艺兮把印度客人的遗体固定在后座,开车送他们到中印边境。
所以“洗清罪过”并不容易。即使冒着生命危险。
但是我们四个已经不那么在乎了。
我们出发的时候以地面为主,体力负荷也不是很大。大家都很兴奋,拍照唱歌。然而,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阿明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反应强烈。小雨放慢了速度,留下来照顾他,而唐笑和我走在前面。慢慢的,我看不到身后的两个同伴了。但是我也开始觉得越来越累,呼吸越来越粗。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一个帐篷,里面有食物!我和唐笑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帐篷。先来一份康师傅方便面吧!
吃完面,后面的两个伙伴也来到了帐篷。阿明依旧面色苍白,情绪低落,似乎就要半途而废。打听了一下,前面第一个休息点是一个寺庙,旁边有一个简易旅馆,可以去那里做一些休息调整。所以我们振作精神,向寺庙走去。
下午三点左右,终于到了寺庙附近。此时的冈仁波齐的形状和平时不太一样,峰顶的积雪也少了很多。我们来到了冈仁波齐的北部。
此外,我们似乎更接近顶端。在寺庙附近的山谷里,许多印度信徒盘腿坐在地上,面对着圣山,眼睛微闭,嘴里喃喃自语。小鱼拿出相机要拍,我忍住了。面对虔诚,我不忍打扰。
阿明和小玉决定第一天在寺庙附近的旅馆休息,度过高叛乱。如果明天实在不行,他们就去租一匹马绕着山转。唐笑和我认为现在才大约下午三点钟。这么早休息怎么能完成明天的行程?决定继续走下去。
我和唐笑出发后不久,我们遇到一个穿着和尚服的喇嘛穿过马路。他也在转动这座山,但是他逆时针转动,对着我们。他最初来自四川阿坝的一座寺庙,信仰当地藏族宗教苯教。与藏传佛教不同,苯教逆时针转山,摇转经筒也是逆时针。他说他来了好几天了,一天要转一次,要转12次。真的很佩服!这是身体的力量还是信仰的力量?
“我们明天还会见面的!”分手时,喇嘛说。还有,他每天转一圈,第二天的行程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到他。都说环山途中相遇是五百年的缘分,那是和他1000年的缘分!
然而,此时我发现自己的体力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山路似乎越来越陡,比早上的时候要难走得多。我开始喘气,停下来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间隔越来越短。
奇怪的是,早上还在挣扎的唐笑突然像苍蝇一样,在地上走来走去。他经常在我面前100多米的高度喊“阿辽,快点,快点”。她应该已经越过了身体极限平台,而我还在滑向深渊,体力接近衰竭。
我开始数自己,强迫自己走了100步才停下来休息。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次,整个人陷入了“我要走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走下去,我要活下去……”的挣扎状态。
这时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胸口开始由紧变得有些痛,心跳得很快。突然想到自己身上带了一小罐氧气,赶紧拿出来吸了一口。好像不到五分钟就抽完了。抽完之后好像好点了,然后继续往上走。
这时,这条路不断被藏族同胞超越。他们告诉我,过了“那座山”,到了山口卓玛,然后我就下山了。
结果,我和唐笑最后转到了“那座山”,才发现远处有很多山,而丫口的卓玛拉根本看不到。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开始黑了。我和唐笑前后似乎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在艰难地爬行。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一时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我怕犯了错回头已经是深夜了。万一身体出了问题,又没有人帮忙,我就在海拔5000多米的山上过夜,哪怕没有保暖的衣服...这一刻,很奇怪,“死”字突然跳出来。
几十秒钟,这两个字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不,你不能这么做!冷静点。经过调查和分析,我和唐笑发现其中一条路上有一点粪便,可能是马的粪便,所以我们决定走那条路。
当然,我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沿着那条路往高处走,发现几个在我们下面,离我们很远的藏民已经追上来了。他们最大的大约四十岁,最小的女孩大约五六岁。我和唐笑坐在那里休息,他们停下来休息。
此时的我完全处于“纠结”状态,没有精力和他们聊天。我只是在那里不停地喘气。这个时候,没有氧气可以呼吸。
他们继续赶路,唐笑和我跟在后面。再爬一次山,就真的到卓马关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前方不远处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对我喊:“叔叔,快,叔叔,快……”。我累得完全抬不起头来,但从我低头看路的眼角,我看到了那个藏族小姑娘在对我喊。
“叔叔,快点,叔叔,快点……”那个藏族小女孩用普通话喊的不太标准,但当时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鼓励。现在想起来,那些幼稚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就像昨天一样...
慢慢地,小女孩稚嫩的哭声消失了,藏族女孩也消失了。就连唐笑也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呼啸的风声!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来到了卓玛拉雅口,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经幡。在丫口夜风的猛烈吹拂下,经幡高高飘扬,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在诵经。
我一个人走过大量的经幡,每一面经幡都是某个人翻山越岭许下的愿望,或祈求国家和人民的和平,或祈求家庭幸福,或祈求身体健康。经幡后面翻山越岭的人的形象似乎一个个浮现在我的眼前...
不幸的是,山地转移的准备不足。在山脚下的塔尔沁镇采购转山物资时,只记得给自己买了一双所谓的登山鞋,却没有准备最重要的经幡。然后在拉雅口、卓玛念几遍六字真言,多喊几声“哈查罗”!(在藏语中,它的意思是“上帝胜利了!”)
从拉垭口开始下坡,卓玛。但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是真的,尤其是像我这种膝盖受过伤的人。事实上,在上山的路上,我的膝盖外侧开始疼痛,现在疼痛越来越严重。只能一瘸一拐的往下走,好像比上山还慢。
幸运的是,我又见到了唐笑。她离我几百米,她不再对我喊“阿辽,快点,快点”。也许是太远了,或者是她对我彻底失望,觉得我没救了,想离开我?
我来不及多想,只好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走下山口,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藏族信徒,包括那个一直对我喊着“叔叔,叔叔,叔叔,快点……”的藏族小女孩。反而不断看到大陆来的游客像我们一样翻山越岭。他们的设备比我们的好得多。他们用前灯照亮道路。我赶紧跟上他们,以免因为山路太黑而滑倒。
感谢上帝!终于看到第一天休息的帐篷了!晚上十点多了,我和还有其他几个汉族游客,吃完方便面,面包,巧克力,挤在一个有五六个床垫和一个50块钱一晚的帐篷里。可以接受,那就赶紧睡吧,基本不用脱衣服,也不管我旁边的床垫上睡了两个人——一对江苏辽宁的情侣,在阿里才认识几天,现在就睡在一起了!
但是她旁边的唐笑坐在床垫上没有睡觉。她说:“我肚子疼。”。每次去西藏,我都会带很多各种各样的药。我说我有胃药。她说没用。
“我得了胃癌,”唐笑说。这句话一下子让我震惊了。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但内心的敬佩油然而生。大家来到离万里不远的西藏阿里,目的各不相同。唐笑应该来体验生活!
睡觉前,我问休息点的老板,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藏族小伙子,“有马租吗?”他说不行,如果明天膝盖继续疼,第二天的行程我恐怕是走不完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藏族老板牵着马找到我,说:“我找到马了,700块钱。”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我的膝盖似乎已经不疼了。在同一个地方跳了几下,跑了几步,还是不疼。我对老板说:“我想走完,不想租马。对不起。”
然而,我和唐笑刚走出几百米,上下了几十个石堆,膝盖外侧又剧痛起来!哦,我的天啊!坚持不下去了,只好回去找西藏老板租马。
“现在是800元,”藏族老板说。好吧!你说1000元的话我恐怕得租了...
于是,第二天被迫骑马。老板给我安排的马夫是个四十多岁的藏族牧民,戴着草帽,前面牵着一匹马。他话不多,中文也说得不太好。就这样,我们两个默默的开始了第二天的进山之旅,而唐笑和其他翻山越岭的人走在后面。
还记得第二天万里晴空万里。我骑着马,走在环山的路上。空旷的山谷里,偶尔能听到远处翻山越岭的人的声音,但马背上的铃铛是那么清脆...那一刻,我似乎陶醉了,仿佛经历了前一天的痛苦,现在一切都豁然开朗。
远处的山坡上有几个藏族信徒,应该是上山途中休息的地方。我们相距大约一百米。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他们。我想跟他们解释我骑车绕山是因为膝盖疼得厉害,但最后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远远地朝他们招手,他们几乎同时朝我招手...
这时,沉默寡言的新郎说:“给你唱首歌吧。”在空谷中,新郎用中文唱着这首歌:
太阳和月亮是母亲的女儿。
他们的妈妈~叫光,也叫光。
啊~藏族和汉族是一个母亲的女儿。
我们妈妈的名字叫中国
我们妈妈的名字叫中国。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听《一个妈妈的女儿》这首歌,但比后来在电脑上听蔡丹卓玛唱这首歌还要感人。
此时,转山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藏族信徒。看来昨晚我们休息的帐篷不是唯一的休息点。否则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藏族同胞?我在翻山越岭的人群中寻找,想找到昨晚那个小女孩,却又找不到了。
在绕山行走的人群中,一个看起来像干部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戴着一顶藏式毡帽,更接近内地。他也注意到我骑马,主动跟我打招呼。原来他是阿里农业银行的副行长。他说自己平时很忙,总是很难抽出时间去翻山。但是,藏民一生至少要转一次。这一次,他们终于安排了几天时间来补上这份早就该完成的“作业”。
当时我就在想,我们汉族人有没有什么人生必须完成的“功课”?一时想不起来。总统接受了现代教育,说着标准的普通话。路上他还跟我聊到农行股价在2.8元被“低估”。即使西藏总督接受了很多现代和内陆的东西,但改山的传统不能违背。
唐笑和几个藏族年轻人从后面追了上来。在这些年轻的藏人中,有两人在内地的藏语班学习。暑假从内地回西藏后,他们来到了山里。其中一个走路的时候已经一瘸一拐了,显然一条腿的膝盖已经扭伤了。我告诉他,“上来骑马,休息一下”,但他婉言谢绝了。
这时候是下午一两点,海拔5000米左右,阳光明媚,紫外线相当强。远处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慢慢靠近,一看就是我前一天下午遇到的那个喇嘛!他显然认出了唐笑和我,高兴地走过来,像老朋友一样问问题。他说:“反正我说我们会再见面的,我说的对吗?”。
到目前为止,我很后悔没有和这个来自四川阿坝的波尼主义喇嘛合影。只记得他30岁左右,身材高挑,面容清瘦慈祥。再次遇见他时,我和唐笑已经接近山转的终点,累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不知道是哪一圈,明天还要继续同样的山转,直到12圈,为了完成他给自己定下的“作业”。
不知道这个喇嘛现在是不是已经世俗化了。无论世俗化与否,他都尽到了自己的本分,都尽到了自己对信仰的虔诚和坚持。你说什么?
大约下午四点钟,我和唐笑来到一所小房子前。我马夫说翻山越岭结束了,就算我们在这里转了,也可以叫司机来接我们。
这是转弯的终点吗?我觉得太快了。之前一天大部分时间还在痛苦中,现在一下子就结束了,还有一点点失望。
然而,艺兮桑珠大师接到我们的电话,开车来接我和唐笑,看到马和马夫,问我:“你骑了吗?”我解释说,我的膝盖真的很疼,第二天我不得不骑自行车。我紧张地问艺兮:“这是一个完整的山转弯吗?”伊桑朱沉着脸,没有买罐,没有回答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山路上一瘸一拐,在内地上藏语课的藏族青年不肯骑我租来的马了。
因为,转山,尤其是转仁波切的时候,就算不磕头,最起码的要求也是走路。
所以,严格来说,我不能算完成了一次冈仁波齐之旅。自然,“我身上的罪”也没有洗清。
我们常说,生活需要仪式感。在阿里和冈仁波切那里,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感谢艺兮桑珠!教我这个简单却容易被忽视的道理。
所以,亲爱的朋友们,如果你想去西藏阿里,然后转机去甘仁波切,请让我做你的向导。我想我应该没问题。
然而,当导游其实只是一个美丽的借口。一直想找个机会再去一次冈仁波齐,那次一定是走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