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死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用枪的?注射死刑的流程是怎样的?

现在只是注射死刑的普及阶段,枪决这种行刑方式还没有废除。目前,越来越多的省市实行注射死刑,已经逐渐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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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一个具体的死刑案件的执行过程:

注射前做死刑犯及其家属的工作。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只用了两分钟多就把一个年轻的死刑犯送上了不归路。”说这话时,于君回忆起自己曾参与注射死刑,并表现得慷慨大方。

于君原本是南昌中院司法技术科的一名普通法医,却是我省第一位注射执行死刑的法医。

2006年6月的一天,于君接到了上级的一项特殊任务——负责给一名死刑犯注射。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很复杂,既兴奋又害怕。”2009年9月1日,于君向记者回忆当时的感受:激动的是作为江西第一法医,任务光荣而艰巨;我害怕的是,虽然我有6年的法医工作经验,但对于注射死刑的执行还是“第一次”。

于君的担心不无道理。当时我省只有南昌中院具备注射死刑的条件。在全国范围内,昆明中院、武汉中院、广州中院等少数法院已经开始试点。因为这种方式对专业人员和设备要求比较高,一些中级人民法院对死刑犯的注射也是失败的。

“接到任务后,我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于君说,为此,她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学习注射死刑的操作规程,并专程到国外法院学习注射死刑的先进经验。

大会宣判前,人群围观,枪声震天,血肉崩塌...在此之前,我国死刑犯人的执行方式是枪决。当人们提到“执行死刑”的时候,这些场景会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弹出。

“针”代替“弹头”减少死亡前的恐惧和痛苦,死刑犯安静地死去。按理说,死刑犯应该非常愿意接受这种人性化的关怀。

“但是在2001,由于这还是一个新生事物,一些当事人和家属不是很理解,思想顾虑很大。”于君告诉记者。

“这会让他的死更痛苦吗?”“打完架,人的脸都要变紫了?”“万一发生意外,我该怎么办?”.....类似的问题,不时被死刑犯的家属提出。

于君告诉记者,在这种情况下,法院领导多次耐心给死刑犯及其家属做思想工作,详细解释注射死刑的好处,并给他们看了一些注射死刑引起的良好社会反响的报道,最终取得了对方的同意。

21岁男孩成为江西第一个被注射执行死刑的人。

2001 11 12,平凡的一天。

但这一天,注定要在江西法治史上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一天,该省首例注射死刑成功执行。

今天上午,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南昌市第一看守所厚重的铁门被推开,徐永峰(化名)被押上了等候在门外的囚车。

徐永峰是一个只有21岁的年轻人。他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

“路上,徐永峰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表情,直直地看着窗外。”于君听取了护送徐永峰的武警介绍。

执行注射死刑的地方位于南昌郊区。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二楼是用来观察的;一楼有三个房间:预备室、行刑室、停尸房。

行刑室里,法警叫徐永峰卷起袖子,仰面躺下,把他整个身体牢牢地固定在一张行刑床上。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徐永峰脸色蜡黄,四肢僵硬,任由法警“摆布”,带着固定带。

此时,于君正在行刑室旁边的准备室准备药物。“这种药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但其配方特点是注射后临床死亡时间短,无生理疼痛反应。”

"药品的储存和收集非常严格."于君说,药品价格每剂几百元,要派专人到最高人民法院领取,然后交给省高级人民法院保管。死刑执行前一天,南昌中院相关人员到省高院领取。

于君有两瓶药水* * *,一瓶是麻醉水,另一瓶是致命药水。打针前,她要用注射器吸出来,放在两个可以连接的注射器里。注射用的针也很特别。据于君介绍,用于注射的针头长度至少为6厘米,直径比普通针头大四五倍。

这个年轻人才21岁,风华正茂,可惜这个世界留给他的日子不多了。“而现在,我想亲手结束他的生命。”想到这一点,于君非常紧张。于是,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心态。

行刑室旁边的准备室有一扇窗户,窗户上开了一个直径10厘米左右的洞,安装了单向玻璃(法医可以看到死刑犯,死刑犯看不到法医,记者注)。许永峰从小洞里伸出左手,于君拿着注射器,准备给许永峰的静脉注射药物。

此时,徐永峰的眼神非常惊恐和绝望,手一直在抖,却一句话也没说。于君心里咯噔一下,咯噔一下,只好用手紧紧握住徐永峰的手腕,直到针孔正确地扎进徐永峰的静脉,他才松了口气。

让于君印象深刻的一个细节是,当时徐永峰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好像要说话,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随后,在指挥执行死刑的法官下达执行令后,一名法警按下注射泵的启动按钮,以一定的注射速度将毒品全部注射到罪犯的静脉中。一瞬间,徐永峰的眼里有了一点光,但马上就消失了。于君知道,徐永峰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整个注射过程只需要两到三分钟。

最后,于君去做了尸检。“一般情况下,必须同时满足心脏骤停、呼吸骤停、双侧瞳孔散大固定三个条件,才能判定罪犯死亡。”

死刑执行完毕后,由法院有关专业人员负责统一收集和监督销毁用于执行死刑的一次性物品。

“看着徐永峰闭着眼睛的样子,我的心情很复杂。”于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