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中谁是永远的输家?
每一次成功的商业并购背后,都有一个失意的老板和被埋没的梦想。在好莱坞浪漫电影《遇见乔·布雷克》(原谅我没有提到粗俗的中文翻译)中,老板安东尼·霍普金斯本来要卖掉自己的公司,但他在向布拉德·皮特(Brad Pitt,一个愚蠢的死神)学习后,立即选择了拒绝这笔交易。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不想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也随着他一起死去。
合并是唯一比收购更糟糕的事情。《经济学人》杂志曾经有一个比喻“企业合并的失败率比好莱坞明星结婚的失败率还高”。传统行业已经有太多的例子了。美国在线(AOL)和时代华纳公司(time warner Inc .)的合并证明,无论多么合适的婚姻,都有可能在感情上水火不容。戴姆勒奔驰和克莱斯勒的携手关系,只能说明德国的工程师文化和雅卡的蓝领文化是多么格格不入。也许只有英博和百威的联姻才是完美的。当所有人都喝醉了,所有的不快都会烟消云散。
M&A的悲剧原因在于不存在《公共关系草案》所倡导的乌托邦式的二元领导。不然古典作品不用和王伦冲突,《水浒传》也不用排英雄。像俞永福,给了UC之后就摇身一变成了职业经理人,用高德换阿里,也很少见。弱势一方的boss迟早会淡出,这是常识,但这个损失是有补偿的:
首先,互联网时代的风险投资让“花别人的钱做自己的梦”成为可能,这让“卖艺卖自己”或者抱团取暖的情感成本和机会成本比老一辈人小很多;
其次,土豆般的人王巍,快评人吕传伟,甚至还评论了张涛、杨浩涌、优酷古永锵、周逸之杭可能即将退出,这当然是精神上的煎熬,但却有着丰厚的物质回报,失去的无非是面子。为此,消息公关团队将全力以赴。
如果心态平和,这些退休的老板们就可以仰躺着,扬帆环球,不用承担那种可怕的荣耀和责任。如果他们非要像乔布斯忽悠斯卡利那样“卖一辈子糖水或者改变世界”,他们也是踌躇满志,也可以另起炉灶,东山再起,做一个连环创业者。
当年优酷土豆合并后的第三天王天威宣布退役,带走土豆的动画团队创作了追光动画,完成了他的中国皮克斯梦。如今,古永锵也面临着同样的选择。总之,他们可能失去了封神的机会,但他们绝对不是失败者。
??是竞品吗?对手
每个M&A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假想敌来证明决策的智慧。滴滴和快的的目标是优步,美团和大众点评则直接挑BAT级别的对手,但M&A从来不是压垮竞品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团购为例,老大美团和老二大众点评联手抢到了81.4%的市场份额,压倒了糯米的13.6%,无非是想验证这个公式。团购作为目前最成熟的本地生活服务,将承载线上到线下的未来。上半年中国团购成交额为7701亿元,同比增长167。似乎印证了这个推论,但这是个伪命题,且不说新公司冒着生命危险去挑战百度200亿O2O战略的支点之一糯米是否明智。就团购本身而言,行业鼻祖Groupon和美国第二大团购网站LivingSocial都在裁员。今年以来,Groupon股价几乎腰斩,累计跌幅达56.54%。该公司正在拼命向电子商务转型。在团购如此边缘化的今天,它谈论的是
至于外卖市场,虽然是冉冉本地O2O的后起之秀,但仍处于出租车竞争般的烧钱时代。以前大众点评的策略是投资饿了么,拿出来和美团Pk。即使三家公司化敌为友,市场份额也不会超过30%,但却催生了一个员工超过3万的劳动密集型企业,毛利低,业态和模式硬,基本丧失了互联网公司的基因。因为百度外卖承载了李彦宏的战略使命,其高频场景绑定了百度钱包的理想和未来,在快速扩张和承担亏损的道路上,比任何对手都坚定得多。就算想竞争又怎么竞争呢?
?你是投资者吗?投资者
投资人的西西弗斯式奴役,在于不断践行扎克伯格的名言:创业者最常犯的错误,就是无意义的坚持和过早的放弃!成功的合并显然有助于防止这种“蠢事”。
那些享受烧钱的同质化比赛,无论参赛公司有多牛逼,也可能在烧钱开创市场的同时,拖垮最好的业态,把投资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红杉沈南鹏的轨道优势理论旨在解决这一问题。2006年红杉中国给大众点评200万美元,2010年还给了美团10万。从表面上看,购买整条赛道而不是在单个参赛者身上下注的策略似乎鼓励了差异化竞争。其实就是现代版的“二桃杀三人”,以金钱为诱饵引诱的一场悲情游戏,在底部出来后收拾残局。但在事态发展到滴滴和快的竞争失控之前,也可以说是紧急避险。
所谓轨道论,其实就是加速淘汰。无论合并后的美团和大众点评能否撑起O2O的未来,建立的规模壁垒至少是IPO的有效保障。至于由此扩展的劳动密集型业态是否健康,不在考虑范围内。高盛的口头禅“我们是贪婪的,但我们是长期贪婪的”只是说说而已,快进快出才是互联网创投的必经之路。
投资人和创业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它的经营策略中没有理想或感情的成分,它能从别人的成功和失败中赚钱,这就足够了。
乐视和易到的整合是另外一种情况。在周航的理想即将燃尽的时候,贾跃亭毅然接过了要约。这是一个在正确的时间失败的企业。易到在中国专车市场正滑向谷底,市场份额仅为2.7%。乐视很庆幸白菜价回升了,但它有能力让后者咸鱼翻身吗?乐视不是太急于耍帅,就是想为层出不穷的新品找一个有轮子的移动秀!
有一点很多人都忽略了。乐视和易到其实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小伙伴。从一次设置30多个副总裁,就能看出贾跃亭对产品线扩张的贪婪,而周航的易到拥有数不清的星辰大海,还有海逸出行、易汽汽车等诸多噱头。这种相互发现只是证明了物以类聚的道理,所以贾跃亭不用担心,因为这种看不懂的战略才是乐视的核心竞争力。
?谁是输家?员工
互联网创业圈,老板指点,高管泡论坛,基层员工拉仇恨很正常。大众点评8000万美金投资的饿了么2014年5月之后,与美团的争斗从团购扩大到外卖,6月、8月、9月都有多次争斗。在常州、镇江、咸宁等业务发展最激烈的三四线城市,双方的争斗升级为晒图。
然而,恰恰是这些坚守在一线的小人物,才是并购的重灾区。以团购为例,Groupon高达40%的毛利有一半被人力和营销成本吃掉,这也是其股价在2011上市后迅速缩水四分之三的主要原因。美团今年5月销售额3.8亿,但毛利只有7%。美团必须达到8%以上的毛利率才能进入盈利通道。这只有在它拥有垄断特权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当然,为此付出代价的是员工。外卖方面,大众点评、饿了么、美团数万人的庞大团队,必然会遭遇冗余服务的合理化,必然会有流血和流泪。
选项是另一个打击。2012年,大众点评完成D轮融资时,有传言说股本从5亿扩大到8亿,稀释了16倍。2014年2月,张涛在腾讯入股20%的发布会上坚定地表示“点评会独立发展,一定会独立IPO”,甚至打算回归a股。这使得四年后行权的规定变数很大,但现在上市实体在VIE架构下转移到了新的公司,加强了管理层对公司的控制,但员工行权又增加了很多复杂的约束。
M&A的第一波浪潮是裁员。美国女候选人卡莉·菲奥莉娜(Carly Fiorina)执掌惠普时完成的康柏电脑合并案,让3万名员工在3年内失业,而戴尔和EMC将打造一个177800人的巨头,新公司将承担重担。
所以,真正抵制M&A的,并不是来自那些通过制度设计预留了退路的老板、投资者或银行家,而是来自那些事先毫无预警的普通员工。在幻灭的前夜,正是这些人在努力拯救公司:
土豆病重的那几天,产品部的员工还在拼命头脑风暴,甚至想出了那个可怕的主意;濒死体验;当热爱拼车的杨洋沮丧地承认“没什么好调整的,忍着也没意义”时,员工们依然勇敢地高呼再战一次,至死方休;考拉班车9月最后一天11,2065438豪情万丈地描绘“风萧萧水冷,壮士一去不复返”,也有一点“金大班最后一夜”的视觉感。
在M&A的历史上,最可怕的事情是老冤家之间握手言和。昨天四分五裂的对手,今天变成了同一战壕的战友。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的。很像林冲和梁山反目,突然发现要和高俅一起当大臣。我这样的基层很难对公司层面的业务运作说三道四。只希望大老板们的星星里都是小人物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