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暴露狂

各大时尚博主都该穿博柏利风衣了,但即使在这个应该追求各种奢侈品的年纪,我还是对风衣有着深深的抵触。要说原因,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就爱看朱德庸漫画,对穿着风衣的暴露狂印象深刻。

当然,朱德庸漫画中的暴露狂更像是涩女孩面前的受害者,而不是引起女性恐慌的变态。

甚至我想表现的男性自尊也会被羞辱。

现实毕竟和漫画不一样。现实中,穿风衣的人不一定是暴露狂。走在路上的普通人,可能会突然拿出自己的宝贝给你。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暴露狂。

我以为在我的林荫小道上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人类,那里是趣味跑的人聚集的地方。所以不管我回家多晚,我妈都很少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还没回家。上周五和往常一样,下班后和朋友一起看了很多人推荐的《驴得水》,坐上还在运营的地铁回家。

我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回味着电影里的情节,思考着为什么尊严被践踏的人类可以轻易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我清楚的看到了老裴辱骂张一曼后的样子,看到一个剪了丑头发的男人后震惊的表情。我以为那一惊中应该有一丝后悔,但一眨眼就看到他拖着一个没有女人味的男人说:“你这个疯子,赶紧回屋出丑。”语气中的轻蔑大到看不到怜悯。

我回想起我那些视自尊为生命的少年,常常因为同学间的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而发展成癫狂。正当我沉浸在为自己过去的幼稚而羞愧的时候,后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向我求助。因为之前在路上遇到一个行人,因为忘记带交通卡向我借了零钱,我本能的摘下耳机转身。

“喂,救救我,我要死了。”

一个男人从草丛里走出来,一只手不停地拨弄着从脏兮兮的工作服拉链里露出来的生殖器,另一只手以为我来了。

我编了很多电影和文字里的场景。我以为我可以不屑地对暴露狂说“这么小”,就像顶楼的马戏歌曲《肖杰》一样。然而现实中,我却吓得脸色发白,转身离去。

我都不敢跑。我害怕一旦我跑了,那个可怕的人会追着我跑,我跑的速度很慢。我只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像往常一样回家。随着我加快的步伐,这位暴露狂不断地说:“嘿,帮帮我!”"

这时,和我一起向相反方向跑,装备齐全的fun run是我的漫威英雄。他轻微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驱散妖精的魔术。我斜眼看了看暴露狂,骗了他的生殖器,退到草丛里,等待下一个路人。我得以安全回家。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久违的梦和噩梦。

仔细想想,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暴露狂。高三参加课外补习班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暴露狂,但当时并不是我一个人。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不同的周六下午。学校聘请的课外辅导老师在偏僻的小路,离我回家要坐的地铁站有20分钟的路程。像往常一样,我和两个好同学走在这条通往地铁的路上。

出门前习惯过马路,那天也是一样。一辆出租车鲁莽地停在路边,我们聊着无聊却好笑的八卦。我一般走在三个人中间,一边摇头一边和两边的朋友聊天。

过了马路,好像因为一个老师的口音,我们还在笑。站在我左边的朋友笑着对我说:“芬克,你说那个出租车司机在干嘛?”

我还沉浸在之前的玩笑中,没有回应。右边的朋友看了一眼后,马上跑到前面,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当我准备向左看的时候,站在我左边的朋友用手护着我的眼睛,直到我们经过那条路。

原来那边有个长得像出租车司机的男人,在手淫。

而跑了的朋友正在打电话110告诉警察这里有个变态。

高中真的是一个自大无知的年纪。现在的我会很感激朋友保护我眼睛的温柔,但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少了一个这辈子很难遇到的变态,转而对朋友保护我的行为感到愤怒。

在回家的地铁上,我没有生气地和他说一句话,而是仔细询问了先逃跑的朋友关于暴露狂的长相。在得到“那个人的地方还是白色的,感觉很恶心”的信息后,我回到学校,宣传了一个我和暴露狂斗智斗勇的故事,但是保护我眼睛的朋友对此只字不提。

朱德庸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偷窥狂,另一种是暴露狂。偷窥狂多了,暴露狂少了。那时候的我,与其说是偷窥狂,不如说是不知道危险的暴露狂。

有没有危险无所谓,只要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就好。

就那样,我真的在学生时代交了很多朋友。无论我出现在校园的什么地方,都有许多人向我打招呼。但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已经成了一个偷窥狂。我越看清这个世界的现实和危险,我的脚步就会越小。我被我的理智屏蔽了,满眼都是冒险后要付出的代价和可能承受的责骂,逐渐被封闭在一个小盒子里,以为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但所谓的危险,并不是束缚自己就能避免的。作为一个谨慎的偷窥狂,我成年后还是遇到了变态的危险,但在那个无所畏惧的暴露狂时代,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如果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为什么要成为诺诺的窥阴癖者呢?